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經句詩人生平事蹟. 7 星

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Siegfried Sassoon原著，余光中譯句

PG-13

Terence Davies，頗具文學素養及悲天憫人的英國藝術電影導演。 或許是因作品質感
執著，投身電影創作已逾四十五年，編導長短劇情或是紀錄影片卻僅十餘部而已。其中較
為人知的有：《The Terence Davies Trilogy 宗教人生三部曲》，《Distant Voices，Still
Lives遠方的聲音》，《The House of Mirth 歡樂之家》，《A Quiet Passion 寧靜的熱
情》。 或許因為出生於典型天主教工人階級家庭，父親早逝寡母輔養，Davies本身對宗
教：從自小耳濡目染，成長後抗拒逃離，到中年回歸宗教，其電影及著作之中，注入極其
濃厚宗教文化。 Davies 2021年最新力作《Benediction 祝禱》，更是借用「一戰」前後
英國著名詩人Siegfried Sassoon生平面對宗教及性向心境掙扎，多少反映自己本身半生
蛻變。對於「同志」群體經年來面對社會傳統束縛憤慨無奈，有著令人感傷的深入刻畫。

 

全片以垂垂老矣的Siegfried Sassoon（Peter Capaldi 《Doctor Who》）回憶拉開序幕：
「一戰」英軍在戰場壕溝中生死關頭，年輕的Siegfried （Jack Lowden《Dunkirk》，
《Tommy‘s Honour》）拯救軍旅同袍並獲贈勳。之後卻因目擊戰爭殘酷，發表極具
爭議性的反戰宣言，卻以「神經衰弱」為由送往後方Edinburgh 醫療，僥倖逃過軍審一劫
。 其主治醫師W.H.R. Rivers（Ben Daniels《The Crown》），更是如師如父開啓面臨
人生瓶頸憤怒不已Siegfried 。在此同時又結識亦在療傷Wilfred Owen，二人在文學
創作和情感領域中彼此互勉，Owen返回戰場後也發表多篇詩詞。戰後Siegfried繼續文學
創作，但在情感領域卻極其坎坷：透過善於交際手腕多情浪漫演員Ivor Novello（Jeremy
Irvine 《War Horse戰馬》，《Stonewall石牆風暴》），有情無緣貴族世子Stephen
Tennant，同是情場失意Glen Byam Shaw等人「調教」，Siegfried對於追尋「同志
伴侶」心灰意冷。此時結識熱情善良女友Hester Gatty，並成家生子。之後中年Siegfried
開始重返天主教領域，但對其一生情感所至，終歸遺憾。

 

導演Terence Davies處理本片，心境起源幾乎雷同當年學生時代畢業作品，之後延伸
而成的三部曲。祇是經過四十多年人生風霜洗滌，看遍社會仕商名流，自己事業起伏難定
，「同志」群眾情難歸依，憑藉詩人Siegfried Sassoon一生躊躇不定迷惑難安，正好
得以借古喻今全力發揮。故事重點著重於Sassoon在「一戰」前後，性向摸索（多回
情感難定，浮華世界失落），及對戰事個人感受（一戰時期戰事褪色斑落畫面，義正嚴詞
亢亢有聲）；而在宗教信仰上，迷惑難定到大澈大悟，就顯相對性的失色不少。好在
Davies在卡司選角上知人善任：在英國還算是「小鲜肉」級男星Jack Lowden戲份貫穿
全片，將年青時代Sassoon不論是意氣風發，正氣凜然，情場失意，破繭再生等多樣
風格人性，都能恰當發揮，証明演藝事業當是前途似錦；當年在《戰馬》中演出「初生犢
不畏虎」赤子情深而一鳴驚人的Jeremy Irvine，此番詮釋情海浮沉老練無情「同志」，
戲份不多卻能抓住「曾經滄海難為水」風韻，十載演技磨鍊得以更上樓層；其餘幾位
英國硬底子演員現身，Ben Daniels 語重心長醫生，Julian Sands奉公守法醫院管理，
Geraldine James心力交瘁Siegfried母親，Kate Phillips心地善良Siegfried 避風港女友，
都能綠葉陪襯成功抬轎。較為失望則是Peter Capaldi老年Siegfried，戲份不夠無法深度

彰顯主人翁晚年人生哲理。《Benediction 祝禱》，導演Terence Davies借用英國
一代詩人Siegfried Sassoon出櫃成長史，暗喻個人自傳式人生感嘆，風味十足
卻虧於深度不夠！

文:牙牙語yarwei@chineseradio.com